对话 | 巴菲特的谆谆教诲，大家“知”晓了多少？践“行”得如何？
作者： 银科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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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巴菲特和芒格保持投资敏锐和身体健康的诀窍是什么？
5月1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大会回归线下举办，巴菲特和芒格六个多小时的干货分享，再次吸引了全世界投资者的目光。
股东大会结束后不久，《今日财富》杂志的主编李春来就和银科控股首席经济学家，金融研究院院长夏春博士来了一场直播对话。
我们特别整理了对话的音频，和大家一起来领悟学习巴菲特的投资哲学。
李春来：各位朋友五一快乐！今天劳模节我们仍然跟大家直播连线。今天请到的夏春博士，是巴菲特的信徒，中国非常优秀的首席经济学家，也是前香港大学的金融学教授、博导。
夏博是我的好朋友。今天非常这个荣幸能跟夏博进行连线。夏博曾经参加过多次的巴菲特股东大会。我相信今天的这场直播，夏博一定会给我们带来非常精彩的解读。
夏春：直播间的朋友们大家好，非常感谢李主编提供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我最近从上海回到香港。香港经济基本恢复到常态，只是大家都还带着口罩。今天大家都在说巴菲特股东大会，两位老人九十多岁了，在现场六个多小时都没有戴口罩。相信上海的朋友都在期待解封。
昨晚我并没有看完现场直播。我的经验是从巴菲特股东大会最好的学习方法，还是事后看一看媒体整理出来的文字记录。2017年我在腾讯财经北京的演播厅从头到尾看完直播，边看边做一些点评，结束时天都亮了。
2018年我在上海第一财经的演播厅，在巴菲特股东大会开启前分享了一些股神的投资趣事和智慧。
2019年我就到了奥马哈现场，整整六个小时听下来，现场还是比较嘈杂的。两位老人语速比较慢，口音也比较重，现场答疑很多时候是比较闷的。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学习方法是事后把媒体整理出来的文字记录，细细的学习一遍。
今天李老师安排这个对话，对大家来讲是一个更好的学习方式。我们互相交流，互相探讨。
李春来：我昨天晚上熬了一宿，边听边记，把最干货、最精华的观点记录了下来，早上一看和媒体整理的完全一样，不谋而合。媒体的整理让大家理解起来更有层次感，更有逻辑性。这个该熬的夜，我帮大家熬完了，然后整理出来一分钟就可以说清楚。
夏春：如果大家长期跟踪巴菲特股东大会，就会发现，每年巴菲特传递出来的投资智慧和哲学其实是高度一致的。关键是我们到底能够听进去多少，并付诸实际行动。
举例来讲，巴菲特一直告诫投资者不要频繁交易，但过去这两三年，散户买卖非常活跃，但很可惜的是很多人在2020年赚到的钱，到了2021年就烟消云散了，到了2022年更是变成了净亏损。
但巴菲特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价却蹭蹭蹭的往上涨。2019年5月我们参加股东大会时的股价大概是30万美元，现在已经是50万美元了。
我们真正去学习巴菲特的投资智慧，到底是知难行易还是知易行难？现在看起来是知易行难。
李春来：非常认可夏博的见解！巴菲特四十年如一日，坚持长期价值投资，这一点是很多人无法坚持下来的。阳明心学强调知行合一，你的行为和你的认知是高度统一的，才能做好长期的价值投资，特别是在当前的这种环境下。
巴菲特非常强调在任何时候，手上都持有大量现金。最近他用了四百多亿加仓了 西方石油，但是他仍然持有一千多亿现金。这一点夏博怎么解读？
夏春：过去我一直向客户传递巴菲特的投资理念，的确有一部分人能够真正做到知行合一，但大部分人还需要继续修炼自己的认知和定力。
巴菲特持有大量现金有几个原因，第一是伯克希尔的现金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保险的浮存金，另外公司还可以发行AAA 级的债券。整个公司现金流非常充裕，融资成本非常低。有一个研究说考虑到杠杆的因素，巴菲特公司的融资成本比美国政府还要低。
第二则是巴菲特过去这么多年，经历过风风雨雨，他看到很多好的公司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因为缺乏现金流，就撑不过去，不得不贱卖。所以尽管他的融资成本低，他也不会去激进地加杠杆投资，而很多大家熟悉的公司，就是因为负债率过高而倒闭。
第三，巴菲特持有现金多，他一直相信未来会有更好的投资标。很多投资者有一种错觉，总觉得我现在看到的就是最好的，非买不可。很多人发现买完还有更好的，害怕错过，就会去借钱投资，结果从有余钱变成了负债。
从巴菲特的逻辑来讲，他其实是赚长钱。首先他融资成本低，不缺现金流，但另外一方面，他一直在等待更好的机会。今年前四个月，美股下跌的幅度，在美国过去这六七十年里面是最猛的一次。目前巴菲特已经在加仓了，他之前有1400多亿美元现金，最近已经花出去了几百亿。他在这个回答问题的时候也讲到，他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最低，但是我会长期持有。”
大家都知道，巴菲特年纪已经很大了91岁。但是他相信，不论将来谁来接管这家公司，公司还可以持续为股东创造价值。这个投资理念，我建议大家要好好的去思考，就是对于我们投资者来讲，也应该保留一定的现金，不要看到机会就立刻下注，要相信未来的机会是源源不断的。
李春来：我非常认可，夏博刚才提到的。这里再总结一下，巴菲特为什么手上有大量的现金。第一点，他始终相信当下有投资机会、未来也有投资机会。要预留一定的子弹给未来的投资机会。第二点，在一段时间当中，当一家公司出现困难的时候，就是它价值的低洼之处。如果有现金能更好把握这个机会。这两点是刚才夏博传达给我们的。巴菲特还提到，现在消费能力在下降，钱放在银行越来越贬值。另外这两年全球市场动荡不安，他批评说全球股市都像赌场，关于这些观点，夏博怎么看？
夏春：巴菲特的批评是非常有针对性的。在美国，散户是慢慢被机构化了，美国当年很像中国，中国现在每天的交易量，绝大部分还是散户贡献的，美国曾经一度也是这种情况。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养老金改革，个人工作后把钱基本上都交给了养老金管理机构，由他们进行专业投资，所以这些年美股市场发展的相对比较健康。
但是由于疫情，一方面美联储给大家发钱；另一方面因为在家工作，很多散户有时间了；同时又出现了很多交易平台，这些交易平台是零交易费用（但是通过出售散户的交易流量信息获利）；这都促进了散户的交易热情。有一些人相对比较有经验，在交易上平台上发布信息和分析，带动了更多人的热情，这样就出现了一个现象，叫散户抱团。
相信大家都记得，2020-2021年，一些没有现金流，没有利润，亏损要倒闭的公司，股价却在不断上涨，这显然不正常。这主要就是一些散户，包括一些KOL的影响力，在背后推动。
2020年3月到2021年3月，这一年很多散户赚了很多钱。但是2021年3月之后，这些股票基本上跌去了百分之八十九十的市值，大部分散户最后落得净亏损。巴菲特直接批评了这些平台公司，他认为这样的一些新的技术，要把它用到更好的一些生产性的领域。他一直在强调，资产投资一定要为社会创造价值，不是零和博弈，这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
李春来：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面直接批评某公司的股价，说是在投机，这确实很罕见，甚至芒格说报应来了。这个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在这个动荡不安的股市当中，我们该如何自处，该如何去坚持自己的理念，而不要去做一些投机的动作，时间会慢慢来回报你的。巴菲特还表示特别向美联储的鲍威尔致敬，他讲话中也几次提到鲍威尔，我不太了解美国市场，美联储在美国这轮经济当中起到了哪些作用，请夏博跟我们分享一下？
夏春：美联储广为人知的目标是要控制住通胀，保持物价稳定以及维持就业。但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要保持金融体系的稳定。鲍威尔在2020年3月份，非常危急的关头，迅速做出决策，往市场里面注入了大量的流动性。这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它的确带来了市场的泡沫。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讲，如果当时不这么做，可能美国经济会有一个更长期的萧条。
我们都知道美国有两次让人记忆深刻的大萧条，或叫大衰退。一次是1929年，延续了整十年。当时美联储不但没有释放流动性，而且收紧了货币政策。这个教训是非常深刻的。另外一次，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虽然美联储三次量化宽松，但这三次量化宽松其实采取的方法是把钱给到金融机构，而不是给到当时因为房价大跌，家庭财富受到严重冲击的家庭。从事后来看，三轮QE虽然挽救了美国经济，但是美国的复苏特别缓慢，差不多到2017年美国失业率才降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
2020年3月，疫情冲击非常大。鲍威尔非常果断的做出决策，跟财政部也进行了很好的协调。把钱直接发支票给到家庭。同时为经济体系注入流动性，稳住美元，同时与其他国家进行美元互换。如果当时不稳住，美元会猛涨，那全世界经济、资本市场都可能会遇到非常大的冲击。事后看，经济和市场都快速站稳回暖，相比之前的美联储救市见效慢，可以说鲍尔的决策非常正确。
虽然今天我们可能都会批评因为美联储的行为导致了现在的通胀，但是我们要记住，任何一个政策都是有利有弊的。对于美国来讲，现在的经济表现还是不错的，相对其他经济体要好得多。当然，美联储在加息决策上过于迟缓，鲍威尔也面临舆论批评。因此，巴菲特挺鲍威尔需要了解这些背景。
李春来：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这次不仅像以前拯救了金融业，对刺激国民的经济也起到很大的作用。我们也观察到，巴菲特对两个行业非常情有独钟，铁路运输产业和汽车保险行业，对这两个行业夏博怎么来解读？
夏春：这个其实跟他们两位的投资经历有关，他们早期投资的时候，赶上了美国大萧条之后的一个大繁荣。推动大繁荣的核心因素，就是美国的基建、能源、消费、金融这些行业。这些行业发展过程中间，特别是刚才说到的像汽车保险，可以说是整个美国经济的最底层的基础设施。对于他们来讲，这么多年下来，一直坚持在这个领域投资，也就是传统的周期、价值或者叫防御类资产，他们的安全性很高。
巴菲特的投资风格，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被学术界研究的比较清楚了。
他投资具有三种特征的公司。第一个叫做高质量、第二个叫做低风险、第三个叫价值投资。很多人忽视了质量和低风险。对于刚才说的这些基础设施投资，还有金融银行这些行业，他们风险相对偏低。长期在这些方面进行投资，实际上是巴菲特的公司做的非常好的一个原因。
这中间随着美国经济起起伏伏，有一段时间科技公司大涨，像70年代有一波“ 漂亮50”热潮，当时 可口可乐， IBM这些公司当时也被推的股价特别高。当时巴菲特就没有去投，后来股灾发生，他躲过了。他还是非常坚持投这些传统的能源、机械、交通等行业。
到了90年代，又有一波互联网泡沫，他又没有投，也跑输了市场。但是我们看到这么多年下来，他始终坚持投资比较传统的行业，不随波逐流，到今天创下了一个投资传奇。
这点对我们其实也很有启发。我们应该去想，真正的经济基础是什么？底层的资产是什么？哪些是高质量、低风险、高价值的公司，短期内他们可能是跑输市场，但是长期，无论社会怎么变，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这些东西都是离不开的。尤其对于美国来讲，保险可以说对美国家庭、还是各行各业都是离不开的。对于中国来讲，我觉得这些行业也非常有启发，现在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比较大。国家现在想到的方法还是回到基础行业、 房地产、基建。
其实中国过去这么多年表现最好的行业，依然是 食品饮料，金融等，其实跟巴菲特喜欢投的是一样的。
李春来：我们看到巴菲特的最新持仓情况。他花了110亿投资了一家保险公司，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去了这家保险公司做总裁，然后给他发了个年报，他就买了。但是大家没看到，他其实对这个公司观察了四十年，这是个小故事。通过这个故事，我们怎么理解巴菲特现在的持仓情况？
夏春：巴菲特有一个特点，他过去讲过很多遍——你投资要投自己的能力圈。这一次他的投资再一次体现了他的哲学。可能大家都觉得巴菲特可能有秘密宝典，其实没有，他每年讲的东西其实都很简单。就是他觉得这个时候买保险公司总比去买美国国债要划算。最重要的一点，首先巴菲特早期他在汽车保险上一直有投资，后面他找来的一些投资高手，很多人也是保险行业的。
保险是巴菲特最熟悉的一个行业。所以他这一次提到了，这家公司他也很熟，恰好和他关系很好的原股东，成为CEO。这个就是我刚才强调的这三点里面的第一点高质量，管理层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高质量的指标，人是靠谱的。他相信这家公司，而且正好价格也合理，财报也出来了，本身风险很低，所以巴菲特投资了。这启发我们，不要听公司讲故事，要抓到本质，才能做好长期投资，这才是我们要去做的。
李春来：股东大会里面巴菲特和芒格对比特币都是拒绝的，但我们看到现在比特币涨势，这么大的市值，那为什么这两位老爷子会对比特币这么深恶痛绝，这么排斥？
夏春：这跟他们两位的投资哲学有关，就是刚才强调的高质量、低风险、价格合理。加密货币或者数字货币，它不符合这三个原则之一，风险太高。其实巴菲特说将来这些货币归零，这不一定准确，因为我们都知道现在加密货币作为一个资产，其实已经发展到可能超出我们想象的一个程度。
以我对加密货币的研究，我认为他们是有价值的。当然这里面有很多币可能是一文不值的。但是市值最大的几个，有实际应用场景的，价值不可能归零。但是他们确实风险太高，波动性太大，7*24小时交易。所以对于巴菲特来讲，可能他们的经验觉得这里面确实有人赚到钱了。但是毕竟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讲，你去进到这个市场，大概率是亏钱。所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把话就说的比较狠。
如果我们理性客观的来看这件事情，其实从加密货币特别是比特币，从它2009年出现到今天，它的回报其实是过去这么多资产里面最高的，但确实风险也是最大的。对于我们来讲，最后这个结果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在过程中间，有很多人是悲欢离合。我做过好几次比特币的采访，可以分享一个故事。有次摄影师在采访完以后，跟我讲他每次都是买在加密货币的高点，然后在低点出来或者中间换仓，换到另外一种币，最后又是血本无归。
现实中可能有人会告诉你谁谁很成功，是“万户侯”。就是手上有一万个比特币的人。但这些人的比重可能只是0.1%。失败的人是99.9%。对于巴菲特、芒格来讲，这个风险太大了。哪怕最后证明他们的观点可能错误，他们也可以挽救不少人的财富。
李春来：正如每个人对比特币的看法不一样。我们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夏博觉得比特币不能碰，是站在广大小白的基础上面，维护小白的利益。但如果说作为一个对投资市场非常有研究，或者说对投比特币非常有研究的合格投资人。夏博认为是值得试，有一定的价值。那我有个问题，比特币到底创造了什么样的价值？
夏春：比特币背后实际上是过去科学界研究的很多技术的一种综合体。我听到过这样一个评价，他认为发明比特币的中本聪，是把过去的很多技术，特别是数字加密这些技术整合到一起创造出比特币，这个贡献比过去所有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贡献都要更大。这是一种非常正面的评价，不一定符合实际。
换一个角度，我觉得人类在看待未来世界要带有一点突破性的眼光，要更加开放、敢于去想象。我们一定要记住，在技术的发展过程中间一定会有泡沫。任何一个最终对我们社会形成重大贡献的技术，早期它都伴随着泡沫。
如果要讲得更加深刻一点，有两样东西的出现改变了人类社会对未来的看法。一个就是原子弹；一个就是互联网。有了原子弹以后，人类生存的地球，它其实是危险的。有了互联网以后，国家和国家之间的边界就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未来世界，一百年后，五百年后是什么样子，我们今天的人没有办法想象，但是会有人去尝试着提前去为未来的社会去设计。
比方说比特币为什么这么多人相信他，其实最核心的一个点，就是因为出现了刚才说的互联网、原子弹。有的人就对这个体制不相信了，对制度不相信了，要为将来的这个社会制度去创造一种技术。这种技术解决我们现在人类的一些问题和需要，比特币是这样的一个产物。那么它将来怎么演化，我们现在是不清楚的，但是完全把它否定掉，我认为也不完全客观。
如果把巴菲特和马斯克放在一起，那这两个人就会打起来。我们都知道巴菲特过去这些年批评马斯克，批评得非常凶。他对 特斯拉的批评，可不比对比特币的批评要温和。但我想现在大多数人会认同马斯克是天才，特斯拉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换个角度理解，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其实已经进入到了一个颠覆性的时代，方方面面都在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到总有一群人去尝试着闯一些新的东西出来。如果大家回过头去看这五百年，人类经历了大航海时代、大战争时代，人类的思想观念不断变化。到今天有一些人，敢于设想，敢于去闯，像马斯克想着要去火星。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讲，觉得在折腾，但是总有一天我们确实是需要的。马斯克以前说，按照现在人类的技术，一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如果将来发生三次世界大战怎么办？大家觉得是在开玩笑，但现在俄乌冲突不是正在上演吗。所以对于很多新的东西，我们要更包容一些。
李春来：技术创新改变了世界，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处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阻碍。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巴菲特91岁，芒格97岁，他们两人年龄其实加起来差不多190岁。那是不是很多长期形成的观念，现在看是比较保守的，是否会错失一些新的投资机会？有人甚至还提出了罢免巴菲特职务的议案。
夏春：这个罢免议案，实际上和现在大家都在讲的ESG，公司治理结构有关。对于这么一家大公司，交给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他一个人又是董事长，又是CEO，从公司治理结构上来讲，有些基金认为，这对公司是有风险的。
但是大家也可以看到，虽然两位老爷子年龄这么大了，但他们身体依然健康。他们健康的秘诀是什么？我觉得就是心态特别重要。他们讲过，之所以健康长寿，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每天大部分时间是在看书。在这个过程中，我认为他们其实对新的东西，应该还是比较开放的，并不是说老了就一定思想保守。
比方他们对 苹果的投资其实就非常成功。当然巴菲特也说过，如果更早一点投苹果更好，更早一点去买 亚马逊会更好。我非常尊重他们一点，就是他们一直强调、坚持稳健的投资，投资只要给客户赚到钱，并不一定要去买涨幅最高的。
我在香港有一个朋友，他也是巴菲特的信徒。我分享他投资的真实故事，大家就能理解怎么做好投资。
他的投资收益、各方面都非常稳定，但是他跟巴菲特他们都不一样，他的投资标的偏向高科技，但他用的逻辑，思考方式，是从价值的角度去切入。他买的就是 谷歌、 脸书、 亚马逊、 苹果这些公司，这些公司在2021年的股价，他在十年前就估计到了，这点本身就非常厉害了。
但更厉害的是，过去十多年，总有一些公司的股票表现的比这几个公司更好，这些通常是股民特别喜欢谈论的，充满了故事性的公司。但这位朋友却很少关注这些公司，聊起来他甚至没听说过。
他不会去关心市场上新冒起来的公司，他把这些无关信息过滤掉，最后就获得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信息，坚持做好他的投资。他的投资研究非常深，每年都会从香港飞到硅谷去住两个月，这期间会去接触他投资公司的这些员工，然后硅谷的投资人会跟他进行深度交流，去理解这些公司长远发展里面的一些新的技术，新战略。
这跟巴菲特、芒格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就是有很多好公司我不知道，但长期跟踪的公司，知道那里好，价格适合就买入，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对很多散户来讲，觉得买也很难、卖也很难。归根到底是你有没有认真去研究过要投资的公司，如果你连这个公司里面很多财务报表都没有看过，还重仓其实风险是很大的。有句投资玩笑话，“凭运气赚到的钱，又凭实力亏掉了。”你回过头来看，巴菲特他们都是靠实力赚的钱，不是凭运气。
我们每年追捧巴菲特股东大会，归根到底要把巴菲特的这套投资哲学真正领悟，认真实践，做到“知难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