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⑥ | 善良，是最被低估的美德

这一次，我们读的是法国文学家雨果的长篇著作《巴黎圣母院》，这本书曾被誉为“世界十大名著”之一，讲述了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悲剧，让公认丑陋的人爱上美丽的人，这样的爱情既是浪漫的，又是肉欲的，也是纯洁的。让我们一起阅读这本书，感受善与恶、美与丑、灵与肉交织的情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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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 | 小静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为您带来雨果的作品《巴黎圣母院》。

昨天我们知道了法国国王路易十一微服私访克洛德，以及司法长官对卡西莫多的审判。

那么卡西莫多将会被如何执行惩罚咧？是否还会发生其它的状况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老鼠洞的隐修女

此时是上午十点钟，圣母院前广场的石板地面上，满目是绸带、破布、冠饰的羽毛、火炬的蜡滴，饕餮的残滓。

许多市民四处游荡，用脚踢着焰火的余烬，回想昨日，余兴未尽。

大家七口八舌，谈论节日啦，使臣啦，狂人教皇啦，个个争先恐后，看谁能说得最详细，笑得最开心。

就在这时，四个骑马的捕快，一下子就把分散在广场上的民众吸引到耻辱柱周围来了。

这些民众为了观看一次小小的施刑，只好活受罪，挤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里闷得慌。

有三位妇女在赶着去看卡西莫多受刑的路上，谈论起一个隐修女居第尔。

居第尔幼年时候，由于父亲早逝，不得已流落风尘。当她被世间男子伤透心之后，只祈祷老天赐她一个孩子，后来她得偿所愿，生下一个女儿，并疯狂地爱着这个婴儿。

但好景不长，一天，两个埃及女人用卡西莫多，将她的女儿偷偷调换。

失去女儿后，她就带着女儿的一只小绣花鞋，跑遍各地寻找，在绝望的情况下皈依宗教，当了修女。

从此，她极端仇视埃及女人。

当三位妇女赶到广场时，发现人群早已将耻辱柱挤得水泄不通。

耻辱柱有一道陡峭的粗糙石级，直通顶上的平台，平放着一轮橡木板的转盘。

平台里面暗藏着一个绞盘，绞盘一转动，轮盘随之转动起来，始终保持在一个平面上，这样，犯人的面孔便连续不断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广场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得见。

这就叫做车转罪犯。

鞭笞示众

卡西莫多被绑在一辆大车屁股后面，随即被拖上平台，从广场四面八方都能看见，他被绳子和皮条牢牢绑在耻辱柱的转盘上面。

这时候，广场上爆发了一阵震天响的嘘声，混杂着狂笑声和欢呼声。

昨天同样在这广场上，在公爵、王爷和皇帝的陪同下，万众一齐向他欢呼致敬，拥立他为愚人王，而今天他竟成了耻辱柱上的囚犯！

卡西莫多毫无表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凭别人拖呀，推呀，扛呀，抬呀，绑了又绑。

他的表情除了流露出野人或是白痴般的惊愕外，别的一点也猜不出来。人们知道他是聋子，似乎还是瞎子。

人们把他按在轮盘上跪下，扒掉他的上衣和衬衫，直到赤裸着上身；用皮带和环扣重新把他五花大绑，他依旧听任摆布，要绑就让人绑去。

观众一看到卡西莫多赤裸的驼背、鸡胸、满是老茧和毛茸茸的双肩，不由一阵狂笑。

正在大家乐不可支的时候，平台上爬上了一个身穿号衣、五短三粗的汉子。此人正是刽子手皮埃拉老爷。

皮埃拉老爷右手悬着一根细长皮鞭，尽是疙瘩，末端有着一些金属爪。

他用左手漫不经心地揭起右臂衬衫的袖子，一直撩到腋下。

旋转的轮盘把卡西莫多送到皮埃拉老爷的面前，皮埃拉老爷就举起右臂，细长的皮条犹如一条毒蛇，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嘶嘶声，狠命地抽打在那可怜虫的肩上。

卡西莫多如猛然惊醒，身子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这才渐渐明白过来了。他痛得直往里缩，脸孔都变了样。

可是他没有呻吟一声，只是把头往后一仰，向左一转，再向左一闪，摇来晃去，就像一头公牛被牛虻叮着肋部，痛得摇头摆尾。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一鞭接一鞭，连连不断。轮盘不停旋转，皮鞭雨点般不断落下，顿时鲜血直冒，黝黑的肩背上淌出一道道血丝。

卡西莫多又恢复了原先冷漠的神态，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先是不露声色，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动静，暗地里却歇力要挣断身上的镣铐。

这种挣扎有力，奇妙，却又无望。然而司法衙门那些陈旧的镣铐倒是坚固得很，只是轧轧响了一下，仅此而已。

卡西莫多精疲力竭，一头栽倒了。脸上的表情顿时由惊愕变成了苦楚和沮丧。他闭起了那只独眼，脑袋一下子低垂到胸前，断了气似的。

随后，他不再动弹了。不论他身上血流不止也罢，鞭挞一鞭狠过一鞭也罢，愈来愈兴奋、沉醉在行刑淫威中的刽子手火冒三丈也罢，比魔爪更锐利、发出嘶鸣声更尖厉的可怕皮鞭呼啸不已也罢，没有什么能使他再动一下。

鞭笞总算是完了，可卡西莫多还得在台上示众一个钟头，这是聋子法官的馈赠。

刽子手于是又把沙漏翻转过来，把捆绑着的卡西莫多留在刑台上，好把惩罚进行到底。

心之启蒙

欧洲的民众，尤其在中世纪，依然停留在原始的愚昧状态，停留在精神上和智力上未成熟的状态，可以用形容稚童的话来形容他们：没有同情心。

虽然卡西莫多是到处招人怨惹人恨的，怨恨的理由不止一个，这倒不假。

群众中几乎人人有理由，或者自认为有理由可以抱怨圣母院这个驼背敲钟人。起初看见他出现在耻辱柱台上，大家欢天喜地，一片欢腾；随后看见他受到酷刑惨不忍睹的境况，大家非但不可怜他，反而增添几分乐趣，怨恨更加刻毒了。

卡西莫多虽然耳聋，却看得一清二楚。公众流露在脸上的怒气，其强烈的程度并不亚于言词。况且，砸过来的石头，也比哄笑声听得清楚。

起先他挺住了。然而，原先咬紧牙关硬顶住刽子手皮鞭的那种忍耐力，这时在这些围观者的尖刺中，却渐渐减弱，再顶不住了。

他先是用威吓的目光缓慢地环视人群，但是由于被捆绑得死死的，他的目光并不足以驱赶开那群叮着他伤口的苍蝇。

于是他不顾绳捆索绑，猛力挣扎，狂怒扭动，震得那陈旧的轮盘在木轴上轧轧直响。对此，观众们的嘲笑辱骂声更加凶狠了。

这个悲惨的人像头被锁住的野兽，既然无法打碎身上的锁链，只得又平静下来了。只是不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叹息。

这时，有头骡子驮着一个教士穿过人群走来了，卡西莫多老远就瞥见，这可怜的犯人顿时和颜悦色起来，愤怒紧绷着的脸孔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微笑，充满难以形容的温柔、宽容。

随着教士越走越近，这笑容也就益发充满希望，仿佛看见一位救星降临。

可是等骑骡的人能够看清犯人是谁时，教士随即低下眼睛，猛然折回，用踢马刺一踢，赶紧走开了，仿佛是怕这丑八怪提出什么请求，急于要脱身似的。

这个教士就是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也是卡西莫多的养父。

卡西莫多的脸上又笼罩上阴云，而且更加晦暗了。阴云中虽然一时还夹杂着笑容，但那是辛酸的微笑，泄气的微笑，无限悲哀的微笑。

时间渐渐过去。他待在那里至少有一个半钟头了，肝肠寸断，备受凌辱，受尽嘲弄，而且差点被人用石头活活砸死。

霍然间，他怀着双倍绝望的心情，不顾身上戴着镣铐，再次拼命挣扎，嗓门嘶哑而凶狠，压过了众人的嘲骂声，只听得一声吼叫：“水！”

这声悲惨的呼喊，不但没有打动群众的恻隐之心，反而给刑台四周围观的百姓增添一个笑料。那不幸的罪人叫喊口渴之后，周围应声而起的只是一片冷嘲热讽，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在这群乌合之众的市民当中，纵然有好心肠的人大发善心，有意要送一杯水给这个受苦受难的可怜虫，但周围弥漫着这样一种丢人现眼和无耻的偏见，也足以使乐善好施的人，望而怯步。

过了一会儿，卡西莫多用绝望的目光环视了一下人群，并用更加令人心碎的声音再喊道：“水！”。却只是得到更多的谩骂。

正在这时，爱斯梅拉达从人群中走出来，她走上刑台，温柔地把水壶送到卡西莫多干裂的嘴边。

然后人们看见卡西莫多干枯的眼睛里，滚出了一大颗眼泪。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卡西莫多受到鞭打，副主教却悄悄溜走，反而是爱斯梅拉达不计前嫌，给了口渴难耐的卡西莫多水喝，使得卡西莫多深受感动。

那么爱斯梅拉达为何会突然出现呢？又是什么使得她如此善良，愿意原谅卡西莫多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你如何看待爱斯梅拉达为卡西莫多送水这种行为？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你的见解！

原标题：《《巴黎圣母院》⑥ | 善良，是最被低估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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