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在民间，《儒林外史》，初探明代茶俗

前言

本月参加悦读俱乐部，规定每周读一本好书，并于书友分享。这周我选择了《儒林外史》，一本旧书，一本一直就很想读，却一直没有时间细细品鉴的书。

《儒林外史》以写《儒林》文化为中心，旁及当时的官僚政治和社会风尚。抨击以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从而揭示封建末世精神道德和文化教育方面的严重危机。

▲ 笔者俊秀的手稿

作为一名茶艺爱好者，重读《儒林外史》，是从本书中有关茶的描述中读取数据，大致行程明代茶树的轮廓，供各位茶人参考。

小说中关于茶的描述

1. 茶的品种及用具

小说中有关茶或者饮茶的场景不下五十处，具体提到茶的名字或描述茶的形状并不多，只有苦丁茶、梅片茶，天都等寥寥几种。

第二回：“拿一把铅壶，撮一把苦丁茶。”

第四十三回：“拿出一把紫砂壶，烹了一壶梅片茶。”

第四十六回：“坐定，家人捧上茶来，揭开来似白开水一般，香气芬馥，银针都浮在水面，吃过，又换一巡真‘天都’”，虽是隔年陈茶，那香气尤烈。”

当时流行的品种是绿茶，以新茶微商。第三十回：“忙叫道人快煨新茶来，捧出果碟来。”

煮茶用的水，除常用的井水、泉水外，还用雨水。第二十七回：“丫头一会出来接雨水煨茶与太太嗑。”第五十五会：“外间拍了几张搽桌子，后檐支了个茶炉子，右边安一副柜台，后面放了两口水缸，满贮了雨水。他老人家清早起来，自己生了火，扇着了，把水倒在炉子里。”

烧水的燃料多用柴火、干草，有钱人家会用木炭。常用的茶具有茶盘（托），茶杯，攒盒。

一般待人的是清茶，为表示尊敬，会在清茶中家干果等。第二回：“只有周、梅二维的茶杯里有两枚生红枣，其余都是清茶。”第二十二回：“叫浑家生起碳炉子，煨出一壶茶来，寻了一个捧盘，两个茶杯，两张茶匙，又剥了四个圆眼，一杯放两个，伺候停当。”第四十九回：“茶上捧出十二样的攒茶来。”

与吃茶相匹配的茶食品种多样。第二回：“和尚捧出茶盘，云片糕、红枣和些瓜子、豆腐干、栗子、杂色糖，摆了两桌。”第十四回：“庙门口都摆的是茶桌子，这一条街，单是卖茶，就有三十多处，十分热闹，”“又出来坐在那茶亭里吃了一碗茶。柜上摆着许多碟子，桔饼、芝麻糖、烧饼、处片、黑枣、煮栗子。马儿先生每样买几个钱的，不论好歹，吃了一饱。”

2. 茶的盛会

书中还描写了许多有趣的茶会。在这选取几场，以窥其貌。

在第八回中，邃太守宴请二位来自京城中堂大人家中的公子，随后“烹茶清谈。”三个人都是当代大儒，名仕，故十分注重环境。书中写到：“坐了一会，换去衣服，... 请在书房里。面前一个小花园，琴、樽、炉、几、竹、石、禽、鱼，萧然可爱。邃太守也换了葛中野服，杵着天台藤杖，...烹茗清谈。”好一场文人聚会。

第十二回描绘了一场盛会，名仕大宴。两位公子请了当地八位名仕，“备下两支大船。厨役备办酒席，和司茶、酒的人另在一个船上，一班唱清曲打粗佃十番的，又在一船。”“那视频之精洁，茶酒之清香，不消细说。”“饮到月上时，两只船上点起五六十盏羊角灯，映着月色湖光、照耀如同白日...”可见，当时茶与酒都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更是上流社会迎来送往的必备品。

▲ 往期读书会瞬间

第四十九回，秦中书请万中书到家中做客，家中摆设尽奢华，令同是朝中大观的万中书汗颜。“饭毕，小厮们又从内廷左首开了门，请诸位姥爷进去闲坐。万中书同中客进来，原来是两个对厅，比正厅略小些，却收拾得也还精致。众人随便坐了。茶上捧进十二样的攒茶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又像炉内添上些香。万中书暗香道：‘他们家的排场，毕竟不同。我到家何不竟做起来？只是门面不得这样打，现任的官府不能叫他来上门，也没有他这些手下人伺候。’”随后，主人请客人点一出戏，吃茶一巡，再出外间看戏。统治阶级骄奢可以从席间喝茶，就能看出其端倪。

结语

《儒林外史》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同时，也是一部生活的百科全书。此次再读，也只是在大海中取几朵浪花，无法探究海洋深处的秘密。

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它描写了场景，是否真实，还原了明代的现实生活，有待研究。作者本人非专业茶人，文中若有表述不当之处，请不吝赐教。

作者：廖昆东

编：梅宝儿

右手品茗，左手执杯，

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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