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课堂:《庄子》第八讲 如何做到安之若命
学习经典,增长智慧。各位同学下午好。
这节课的主题是“如何做到安之若命”
上节课我们学习了《人间世》的第一故事。孔子与颜回关于颜回想出仕为官,游说君王的对话。在这一段中庄子提出道家思想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心斋”。通过对于心斋的描写,我们发现它类似于佛家的“禅修”。因为“虚而待物”,“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乃至“虚室生白”,这都是在说,通过让心清净无染,即能感知万物,包容万物,并能生光明智慧。这与六祖惠能大师所说的,“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又何期相似呢!
上节课我们还留了一个悬念,孔子与颜回的对话,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庄子假托孔子与颜回之口而说的。不知同学们思考得如何?
接下来我们看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叶公子高将出使齐国时向孔子的求教”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题,涉及诸侯国之间的“外交”活动。不知大家读过《春秋左传》,《战国策》或《古文观止》中的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章没有?几乎都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交锋,斗争,甚至战争。虽然那个时候的国,相当于现在的省,但在春秋战国时期,周天子已经名存实亡了,诸侯国又是高度自治,国防、外交一应俱全,都是实际意义上的国家。他们之间的交往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所以有机会多读一读春秋左传,战国策或者古文观止中的春秋战国部分,会拓展我们的国际视野和格局。这是后世大一统时代的文章所无法体现的视角和气魄。
好,我们现在来看今天的内容。这个故事有点长,我们分几段来解读。先看第一段。
叶公子高将使于齐,问于仲尼曰:王使诸梁也甚重,齐之待使者,盖将甚敬而不急。匹夫犹未可动,而况诸侯乎!吾甚栗之。
这一段是说:叶公子高将要出使齐国,他向孔子请教:“楚王派我诸梁出使齐国,责任重大。齐国接待外来使节,总是表面恭敬而内心怠慢。不办事,一拖再拖,最后再将他们打发回去。普通老百姓尚且不易说服,何况是诸侯呢!我心里很害怕啊。
这里有两个有兴趣的问题,可以了解一下
一、叶公姓不姓叶?
这叶公子高,姓沈名诸梁,字子高,是楚庄王的玄孙。因为封于叶地,也就是今天的河南叶县,所以称叶公,古音读shè。所以两种读音都可以哈。
二、叶公好龙的叶公是这个叶公子高吗?
我们一会儿再来揭晓。
我们回到这段文字的解读来,子高就是一个刚被任命的外交官。他害怕做不好,左右为难,怕自己难以胜任。所以来向孔子请教。他为什么害怕,这里有深意。我们一会儿再说,先继续原文:我们分两页,注意看PPT翻页。
子常语诸梁也曰:‘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欢成。’事若不成,则必有人道之患;事若成,则必有阴阳之患。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
吾食也执粗而不臧,爨无欲清之人。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吾未至乎事之情而既有阴阳之患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是两也。为人臣者不足以任之,子其有以语我来!
子高说啊,夫子您以前不是教导我们吗,凡事不管是小是大,很少有不通过言语的交往可以获得圆满结果的。而且,事情如果做不成,会有“人道之患”,君王会来责备你;如果勉强做成了,“必有阴阳之患”,即身体会阴阳失调,会生病的。这是积劳成疾而得病。周总理晚年也是得了癌症,焦裕禄也是积劳成疾。很多时候,事情做成了,身体垮了;做不成,又会遭到批评。而不管做成做不成,都没有后患,那只有有德者才能做到。叶公的意思是,夫子啊,我觉得只有您能做得到,您还是传授传授一些秘笈吧!
这叶公啊,为了打动孔子,可谓是动之以情。他说:夫子您看,我吃饭都只吃一些粗粮。“不臧”,不吃那些很精细的东西;做饭也是自己做,甚至洗碗都是我跟我夫人一块洗。相传叶公夫妇特别优待下人,碗都是自己洗。
早上接受了命令,我晚上就开始吃冰块了,真是急火攻心呀。我们生活中也有过这种体会吧,着急上火,都有过吧。我还没有做事,就有“阴阳之患”了;事情假如真办不成,那一定还会受到国君惩罚。成与不成这两种结果,做臣子的我都不足以承担,先生你大概有什么可以教导我吧!”
读了这一段啊,表面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叶公。但实际上我们通过叶公的描述,至少他是一个说话条理清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于当时各国的政治生态是非常熟悉的。也对楚国当时在诸侯国的地位也非常清楚。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背景,那就吴楚之战。
吴楚之战是楚昭王时期。楚昭王其实已经大权旁落在令尹子常手里。也就是丞相手里。因楚国令尹子常为政,“蓄聚不厌,其速怨于民多矣”,对外又欺凌小国,所以被诸侯国所不满,而孤立被动。所以吴国就联合被楚国欺负过的唐国、蔡国一起来攻打楚国,楚国节节战败,就派遣子高去齐国求援。楚昭王的心情很迫切,但决策方向错误——齐国太精明。并没有出兵救援。所以五战五败,最后都城都丢了。吴军占领楚国郢yǐnɡ都后,楚国转而向秦国求救,楚国大夫申包胥哭秦庭,感动秦哀公。秦国发兵救援楚国,帮助楚国收回都城复国。秦军撤后,楚军又被吴军连连击败,楚国不得不迁都以避吴军锋芒。
所以我们看子高的害怕是有原因的。可不是简单的胆小怕事可以带过的。相反他很聪明,不然楚昭王也不会在这个危机关头会让他去,这是临危受命啊,国家危难系于一人啦。同时他也很清醒,他知道去齐国并不一定能起效果,因为他很了解齐国国君的心理。“齐之待使者,盖将甚敬而不急。”齐国又隔得远,一个在山东,一个湖南,劳师远征,兵之大忌。而且北方兵到南方不一定适应。赤壁之战就是经典的北方兵到南方而残败的例子。而楚昭王并不是一个明君,不然也不会大权旁落到丞相手里。楚国朝政也是相当腐败的。子高正是看到这些,所以他很纠结,君命不可违啊。同时他心里还有着一丝爱国情怀的,希望为国出力。不然也不会来找孔子。辞去归隐就是了啊。这种情怀与精神,我们可以从屈原身上找到一些影子。
屈原两次流放,但仍心系国家。直到国破家亡而跳江。
所以,通过梳理,才发现,哦,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
好,那么我们现在来看孔子是如何回答他的。
仲尼答曰: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
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wù死!夫子其行可矣!
在这一段孔子用了两个概念来回答子高。
一个就是命与义。一个就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这两个概念真是至理名言啊。更是生活最现实、最真实的情感和智慧。
什么叫“命”呢?子女对待父母的感情就叫做“命”。儒家文化的核心就是孝。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子之爱亲是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反过来,父母爱子女呢,更是如此。甚至还更不顾一切的爱。这是没有道理可以解答的。因血浓于水,这是亲情。对吧。我们都曾为人子女,你们更是为人父母,这种情感真是不言而喻。
什么叫“义”呢?而臣之事君。《诗经》中有句诗说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尽职尽责,做好本分事,就是为人臣的本分。而在《大学》中说,“孝者,所以事君也”,能够做到在家教顺父母的人,才能做到事奉君王,国家。所以唐代以前,做官的人是他在家是否“孝廉”而来的。儒家认为这是人间的道义。更是无法逃避的现实。这就叫做足以为戒的大法。
所以侍奉双亲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境遇都要使父母安适,这是“孝之至也”;侍奉国君的人,无论办什么样的事都要让国君放心,这是“忠之盛也”。
接着,孔子回答了子高的“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这句话。所谓德者?即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这一段的大意是“注重自我修养的人,哀乐都不容易影响到他,参透世事艰难,无可奈何而能安于处境、顺应自然,这就是道德修养的最高境界。”这不就是《逍遥游》中的宋荣子吗?毁誉荣辱不存于心,而自在逍遥。
而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抱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却“怀才不遇”。有句不是这么说的嘛,“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人生就是要搏一搏。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共乐无穷。是吧。年轻的时候,有几个不是这样想的。都认为自己是天纵之才,恃才傲物。然而,人人都是这样想的时候,招来的不是尊敬,而是嫉妒。
还是苏东坡,才华无与伦比。唐宋八大家,苏家独占三个名额。苏东坡写个字,开创宋人书法尚意先河,画个画,成为宋画的代表,写个文章,一篇《赤壁赋》成为唐宋古文运动的经典之作,写个词,一首《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成为千古绝唱,更是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之作。写个月亮,一首明月几时有,成为描写月亮的巅峰,至今无人超越。在杭州任职期间,兴修西湖水堤,一个苏堤延用千年,西湖更是成了天下第一湖。不得了不得了。炒个菜还炒出了个流传千年的“东坡肉”。
然而苏东坡在政治上却与他的才华完全反差。先是乌台诗案,身陷囹圄,就是牢狱之灾,差点归西。后来一生数次被贬,最后被贬到远得不能再远的天涯海角去了。
如果换成我们,我们能不能有这样的心态,“安之若命”。苏东坡真正做到了。先贬黄州,迫于生计,在东坡开荒,于是有了东坡的名号,还写下了赤壁赋和赤壁怀古。他被贬惠州时,他能“日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哪怕是最苦的海南,他积极开拓海南教育,在海南培养了许多后辈,还培养出了海南第一个举人,第一个进士。为海南的人文昌盛做出了极大贡献,《琼台记事录》中直言:“琼州人文之盛,实自公启之。”真正做到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精神。所以这“安之若命”正是人世间最现实,最真实的智慧。
所以孔子接着说,做臣子的原本就会有不得已的事情,遇事要能把握真情并忘掉自身,哪里还顾得上眷恋人生、厌恶死亡呢!能够做到“安之若命”,你这样去做就可以了!“
好,我们接着往下看:
丘请复以所闻:凡交近则必相靡以信,远则必忠之以言,言必或传之。夫传两喜两怒之言,天下之难者也。夫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凡溢之类妄,妄则其信之也莫,莫则传言者殃。
“相靡以信”,用诚信相互和顺与亲近。
这一段,我们先来了解孔子在说什么。
孔子说,我还是把我所听到的道理再告诉你:凡是与邻国交往一定要用诚信使相互之间和顺亲近,而与远方国家交往则必定要用语言来表示相互间的忠诚。国家间交往的语言总得有人相互传递。传递两国国君喜怒的言辞,乃是天下最困难的事。这就是所谓的“外交辞令”。所谓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外交官说话那是非常谨慎,既不能使本国丧失尊严,又不能让对方没面子,特别是小国对大国,弱国对强国,所谓弱国无外交啊,外交官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好,我们继续看这一段。
故法言曰:‘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且以巧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大至则多奇巧;以礼饮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乱,大至则多奇乐。凡事亦然,始乎谅,常卒乎鄙。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
孔子在这一段又说出一个重要的外交准则。“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因为如果传递使两国国君喜悦的言辞,必定添加了许多过分的夸赞,使两国国君愤怒的言辞,必定添加了许多过分的憎恶。而“凡溢之类妄”,大凡过度的话语都类似于虚构,虚构的言辞其真实程度也就值得怀疑,国君产生怀疑,传达信息的使者就要遭殃了。所以孔子借用古代的格言说:‘传达平实的言辞,不要传达过分的话语,那么也就差不多可以保全自己了’。
孔子接着说,那些用智谋智巧来处事的人,刚开始还能光明正大,共患难,越往后,产生利益了,心态就不平稳了,开始耍阴谋诡计,不能共富贵了,最后都不得善终。就像喝酒一样,刚开始还客客气气,你敬我,我敬你。喝多了,酒劲上头了。那可就一团乱麻了。父子也成哥俩儿好了。喝醉的人那更恐怖了。睡觉的,骂人的,哭的,打人的,睡桌子底下的,睡马路边的。真是丑态百出啊。
所以孔子说,无论什么事情恐怕都是这样:开始时相互信任,到头来互相欺诈;开始时单纯细微,临近结束时便变得纷繁巨大。
孔子还没有说完,他接着说:
我们先来把这一段完整的读诵一遍,然后我们再一段段的梳理。
“夫言者,风波也;行者,实丧也。风波易以动,实丧易以危。故忿设无由,巧言偏辞。兽死不择音,气息茀bó然,于是并生心厉。剋核大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而不知其然也。苟为不知其然也,孰知其所终?故法言曰:‘无迁令,无劝成,过度益也’。迁令劝成殆事,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改,可不慎与?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何作为报也!莫若为致命,此其难者。”
实丧:得失。这句话是说,传递语言总会有得有失。
茀:通“勃”;“茀然”,气息急促的样子。
剋:“克”字的异体。“克核”,即苛责。
好,我们先休息一下。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再来解读。
夫言者,风波也;行者,实丧也。风波易以动,实丧易以危。故忿设无由,巧言偏辞。言语犹如风吹的水波,传达言语总会有得有失。风吹波浪容易动荡,有了得失容易出现危难。所以愤怒发作没有别的什么缘由,就是因为言辞虚浮而又片面失当。这是一段真是经典。这耳旁风,喝口风,空穴来风,用风来形容言语,都是来自于此。所以古人说,谨言慎行。孔子说,“讷于言而敏于行”。佛家更是说得更彻底“出口即错,动念即乖”。但是生活在世间,又岂能不说话呢?所以古人明代冯梦龙在《警世通言》中说“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都是最现实的生存之道。
孔子接着比喻:
兽死不择音,气息茀bó然,于是并生心厉。剋核大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而不知其然也。苟为不知其然也,孰知其所终?故法言曰:‘无迁令,无劝成,过度益也’。迁令劝成殆事,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改,可不慎与?
猛兽临死时什么声音都叫得出来,这是因为它气息急促喘息不定,还有想迸发伤人害命的恶念而致。如果对人过分苛责,对方必然会产生不服不好、叛逆,反叛的念头来应付,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假如做了些什么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谁还能知道他会有怎样的结果!所以古代格言说:‘不要随意改变已经下达的命令,不要勉强他人去做力不从心的事,说话过头一定是多余、添加的。’改变成命或者强人所难都是危险,成就一桩好事要经历很长的时间,坏事一旦做出。悔改是来不及的。行为处世能不审慎吗!
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何作为报也!莫若为致命,此其难者。”
到这里,孔子终于说出了核心的话。其实这也是庄子所要表达的思想。就是
顺应自然而使心志自在遨游,一切都寄托于无可奈何的世间以养蓄神智,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有什么必要求一个回报呢!不如原原本本地传达国君所给的使命,这样做有什么困难呢!
宋朝时有个叫鲁宗道的官员,性格耿直,工作认真。有一天,宋真宗找他议事。太监马上赶到府上,等了好久他才回来,而且喝得醉醺醺的。太监急了,皇帝找你有事,你却喝酒去了,如果皇帝知道实情肯定会大发雷霆,你快想想怎样保住自己的脑袋吧。果然,宋真宗很不高兴地问他为什么迟迟才来,鲁宗道就实话实说:“老家来了一位朋友,而我家里没有喝酒的杯子,没有办法招待,所以就去酒馆。我不知道皇帝召见我,所以来迟了,耽误皇帝时间实在有罪。”宋真宗听完,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很欣赏他的诚实,后来还提拔鲁宗道做了大官。
寇准19岁的时候就中了进士。但当时的宋太宗偏偏有个习惯,在选用官员时,喜欢先问问年龄,如果年纪太轻,便以经验不足为由而不予重用。有人偷偷告诉寇准,虚报一下年龄,以便将来好做官。寇准却不肯,坦陈了自己的年龄。因为寇准实话实说没有弄虚作假,最后也得到重用,并成为一代名臣。
到这一步,庄子可是将中国文化的精神,以及为人处事的态度表达出来了。同时也回归到庄子的本心。就是顺乎自然,顺乎其心。不伪心,不伪天地。而对于处事,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踏踏实实,光明磊落,认认真真,至于事情最终能否成功,也就无愧于心了。
这一节最后,我们来回答一下叶公的第二个疑问,叶公好龙的叶公是这个子高吗?
春秋末期人才辈出,叶公子高其实是当时相当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在叶地主持修建的水利工程东西二陂bēi,是历史上最早的大型水利工程,比都江堰还要早两百年左右。据叶家的族谱记载,在子高的居所中,悬挂着巨大的水利施工图,施工图上渠网密布。古代称引水为引龙,所以外面渐渐误传为子高喜欢龙,再进一步,就有文人墨客编排出“叶公好龙”的故事。
楚昭王之后,楚惠王在位期间,因为令尹子西沽名钓誉,引狼入室,非要把对楚王室有成见、报复心又很强的白公熊胜请回来,子高专门跑去劝诫子西,不要这样做。子西不听劝告,最终导致了公元前479年的白公胜之乱。子西被白公胜杀害,楚惠王则仓皇逃出。最后,还是子高率军打败了白公胜,迎回楚惠王,平定了楚国的内乱。子高的作为,完全就是力挽狂澜。此后子高身兼令尹和司马二职,军政大权一把抓,帮助楚国度过了春秋末年的艰难时日。四年之后,子高功成身退,回到叶地安度晚年。
由此可见,叶公子高可谓大仁大义大智,绝非文中子高自己描述的那样胆心怕事,唯唯诺诺的形象,这一点我们需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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