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与司马光这对生死冤家,当年竟是中国好基友
安石与,这对北宋帝国史上第一冤家,一生永远的敌人,在还没成为拗相公之前,司马光还没有成为顽固的保守派头目以前,他们还是朋友。
或者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物以类聚,比较一下和实的个人前期个人档案上,不难看出二人能在嘉佑时期成为密友是不无道理的。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据说为司马皇族后嗣,出身书香门弟,其父司马池曾任过兵部郎中,天章阁侍制等官,官声清廉,在良好的环境下,司马光少年时就被人们视为天才儿童,八岁即能给家人讲述《》,后来更是演绎了司马光砸缸的千古传奇,被时人绘成故事成为北宋第一儿童畅销书,堪称北宋版一休哥。
成年后的司马光并没有成为,他先后两次放弃了荫职的机会,真刀真枪的参加科考,就在西夏李元昊称皇帝的那年,司马光参加科举中甲科进士第七名,从此开始了仕途之旅。
司马光沉稳低调,不喜张扬,当年科考进士,在闻喜宴上,士子皆戴花,唯司马光一人不戴,同年士子说这是皇帝的恩赐怎么能不识好歹呢?司马君实才勉强戴上小花一枝,略表意思。
司马君实看似沉稳的,却又非常拗固,所以在仁宗时代,他和王安石一见如故结为相知就不足为怪了。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县人,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科举选秀高中“传胪”(二甲第一,即整个大赛第四名),之后按朝廷惯例外放到地方挂职,到扬州任扬州市政府秘书长(扬州签判)。
扬州签判的任期满后,按中央文件精神,王秘书有机会从地市级秘书长成为中南海高级秘书,具备了馆职考试的资格。馆职当然不是当去东京国家图书馆管理员,当时在北宋帝国的三馆——史馆、昭文馆、集贤馆。是汇集天下文人精英之地,入馆意味着进入皇帝的视野,成为皇帝的智囊之一,是步入帝国高层最重要的一块跳板,三馆历来被视为北宋文人眼中的圣殿。
但小王放弃了入馆考试的机会,他打的报告是继续扎根基层,去做一名县长。
王安石的选择让整个帝国高层都微吃了一惊,皇帝满足了他的愿望,让他去鄞县当县长。
小王在鄞县当了三年县长,任期满后依然没正眼瞧北宋帝国的三馆,自我满足的继续做他的地方官,这次他调任舒州任副市长兼纪委书记(舒州通判)。
王介甫的高傲与他的才气慢慢传到了东京,让司马光对王介甫同学有了一种神秘的好感,在中央他和欧阳修、文彦博、陈襄一干人天天在赵桢面前重复的推荐着王介甫。表示这是国之栋梁,放在地方浪费人才,要求皇帝重用。
于是皇帝在王同学任舒州市副市长期间先后两次发话了,入馆申请书你也不用写了,直接来京考试(成绩当然也更不重要了)。
面对赵桢抛来的媚眼王安石不解风情,正式的表示了拒绝,理由相当,说首都的物价太高,更是贵得离谱,自己“家贫人众”到了京城会揭不开锅,请皇帝允许他在舒州干完副市长的任期。
图:王安石表示帝都太高,买不起,拒绝进京
地球人都知道这是王安石的托辞,一个副厅级干部在京城买不起房揭不开锅,无论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有点冷笑话的味道,尤其是在高级福利待遇好得一塌糊涂的北宋帝国。
王安石的不媚俗赢得了上层精英士子们的赞赏,包括司马光。
在私生活上,王介甫和司马光一样,不好女色,曾经退却了夫人买来的小妾,司马君比起王介甫来更胜一筹,司马光结婚和原配张氏多年未生育,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北宋,这是司马家的头等大事,司马君实不急张氏也急了,忙着给他纳妾,司马光予以回绝,说老婆我的眼里只有你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个。
图:司马家后继无人的事,张氏操尽了心
张氏感动归感动,但为老司马家传后的荣光任务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裴氏以为丈夫老学究抹不下这面子,于是和王夫人一样买了一个小妾送到司马光卧室。
那日司马光下夜班回家来到卧室,见床上躺着一个美娇娘,已明白了几分,自己转身离去,到书房。
美娇娘轻披薄衣起床,随着司马大人来到书房,在司马光面前摇来晃去秀身材,并开始言语挑逗司马君实,娇柔嗔声的说长夜漫漫无心怎么相公你还在看《中丞》这等无味的书,陪人家聊聊天嘛。
司马光不解风情一脸正色说,错,大错特错,中丞是官名不是书名,和美女讨究起了学问。
美娇娘最后不得不失望而归,给司马先生留下了木头呆瓜的定论。
外来妹钩不动司马光这头大鱼,张氏心想莫非老公喜欢家里人,便让身边的侍女出马,再次上演美人计。
结果一样,司马光还是做柳下惠坐怀不乱。
张氏失望了,知道司马家传后无望,自己将来到了阴府无颜见公婆。
终其一生,司马光冒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名,恪守着自己不纳妾的承诺,最终他和自己的老板赵桢一样,没有子嗣,最后只能在族中寻一子侄沿续香火(司马康)。
抛开政治理想(在嘉佑时期二人都未走到北宋帝国政治舞台中央时这个因素可以忽略),同样的品行、才华、个人兴趣,司马君实和王介甫这样的两个人想不成为好基友都难。
于是,嘉佑三年王安石进京后,东京多了一个新的精英小团伙
——嘉佑四友。(另外两位是韩维、)。
后来大量的杂谈野史证明了,嘉佑年间,东京的朝堂外,王、司、吕、韩等人常常聚会于东京的各种高档,构成了一个精英文化群体。
在仁宗朝,特别是嘉佑年间,王安石进京后,四人“同在从班,特相友善。暇日多会于僧坊,往往谈燕终日,他人罕得而预”。
尽管日后王介甫司马君实二人对于当初二人曾经的亲密关系欲盖弥彰,王安石说我和君实的交情还是比较深的,只是二个人看问题的视角和处理方法经常不同,难免有争执。
在洛阳闭门修书的司光光话语却有些酸,说王介甫素来对我淡漠,和他不过是普遍同事关系罢,仅此而已。
决裂后的冷漠并不能掩盖当年的热情。
且不看王安石每作一新词,司马大人热情应和(如《明妃曲》),游吟唱和间,司马光微醉时也挥笔写下《》这样风趣的戏谑之作,“但思努力自洁清,群虱皆当远逋播”,意思说哥们你那个人卫生也该清理清理了,别老带上虱子和我们做朋友。
这样调皮轻快的作品在司马光的一生中很少见,里面包含着嘉佑四友当初怎样的快乐时光。
当年轻的赵顼成为北宋帝国的新东家后,寻找合适的大掌柜成了他的当务之需,这时,不停的有人开始在他的耳边提起了王安石的名字,而一向老沉的司马光对王安石的那句总结性评语更是彻底打动了他。
司马光说:“介甫独负天下大名三十余,才高而学富,难进而易退,远近之士识与不识,咸谓介甫不起则已,起则太平可立致,生民咸被其泽矣。”
司马光余生不知有多少次为当初他作出的评价而后悔,但是当初的赞美却出自于肺腑。
王安石对司马光亦是崇敬推重有加,嘉佑六年司马光的堂兄司马沂逝世,墓表司马光没请别人,就是王安石,向来架子大的王安石没有推辞,写了篇情真意切的墓表,面子是给谁的大家都知道;嘉佑六年王安石任制诰,期间王介甫拟写过四篇给司马光升官的诏书,里面全是对实的赞美,“操行修洁,搏知经术,庶乎能以所学施于训辞;行治,有称于时,政事艺文操行之美,有闻于世,行义信于朝廷,称于天下”。
给的赞美,从没有觉得肉麻,那亦是来自的一片真心。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在以后的历史舞台中,他们将会水火不容,“犹冰炭之不可共器,若寒暑之不可同时”。
这一切是怎样开始的呢?垂暮之年的二人回忆起往事,节点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年的登州小云案。
《凭栏观史》特约撰稿人:夜狼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