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1月22日开始，都市快报·橙柿互动开启“元宇宙在杭州”系列报道，通过深入走访和报道企业和研究机构，带你了解杭州元宇宙的发展现状。
有相对成熟且可复制、可迭代的产品与服务，正在解决实体经济的痛点，这是他们的共同特点。而且他们并非“孤勇者”，彼此有深入协作和融合，实现了在元宇宙的双向奔赴。
不是有了元宇宙才有了他们，而是有了他们才让元宇宙有了现实价值和更为清晰的发展路径。
只要简单做些了解，就能发现文旻和黑羽（花名）的相同之处。俩人都是二次元爱好者，文旻的微信头像是《火影忍者》里的巳月，黑羽用的是《一拳超人》的主角琦玉。
巳月的这个头像是Lofter上的达人二次创作的，当年文旻是Lofter的产品总经理。10多年前，黑羽也曾做过社区产品，一个叫“9RIA天地会”的网游开发者聚集地。
文旻的上一份工作在A站，国内最早的弹幕网站AcFun。他是第八代“猴王”（A站领导者昵称）。黑羽上一个创业项目叫in，一度坐拥上亿用户，是中国最大的移动图片社交应用之一。
既了解内容运营，又熟知社交规则，两位连续创业者在去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元宇宙，今年更是热衷于搞“相亲局”，只不过地点换成了自己搭建的“虚拟空间”。
欲罢不能的虚拟相亲局
做虚拟空间的创业，文旻最初的动机很简单：“一个二次元爱好者，因为工作和疫情原因无法逛线下展会，能不能把线下展会搬到线上呢？”筹划数月后，有了“方糖星球”。
方糖源自于他小时候喝咖啡的习惯，必须放两颗糖，不然太苦。方糖星球采取的像素风也特别像80后们当年在红白机上玩的《吞食天地》等游戏，画风幼稚却让人欲罢不能。
最近对方糖星球有点“欲罢不能”的是一群少男少女。四个月前，文旻他们和上海奉贤团委合作，举办了一场元宇宙相亲会。80和90后单身青年像玩游戏一样进入虚拟场景，有人一呆就是两个半小时。
“我们其实提供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和互动。”文旻解释道。每个相亲对象都会被分到小组里，需要打开摄像头彼此互动，避免一开始就面对面交流，又比单纯文字交流更直接。后面如果有意向，可以到1对1的线上空间里继续增进了解，因为彼此有了好感，在线上白板做“你画我猜”的小游戏都能不亦乐乎。
黑羽的虚拟空间叫“大有”，得名于《易经》中的“火天大有卦”，代表着希望，“大有本身也是一个积极的词，像大有可为、大有来头，都是好词。”一开始，他想的是给艺术家和创作者做私域，帮他们提升变现能力，“后来发现元宇宙概念和艺术相结合相得益彰。”
也是在四个月前，大有联合北京798推出了国内首个元宇宙当代艺术数字空间——画廊周北京元宇宙空间，包含了方文山潮流公仔“庞克猫史汀”的AR首秀。
方文山潮流公仔“庞克猫史汀”AR首秀
7月份，他们又和“亲成·之恋”公益婚恋服务平台合作，打造“婚恋元宇宙空间”，让相亲双方可以在虚拟社交场景中互动、约会，完成一次次探险，增进双方的连接。今年七夕节，两天时间有7万人在大有的虚拟世界玩起了恋爱游戏。
在线上追求生活的仪式感
无论是方糖星球还是大有，都容易让人联想到线下的主题公园，那是一个又一个造梦的地方。文旻和黑羽盯上的就是元宇宙里的造梦空间，也就是“场”。从商业主体“人、货、场”三个角度来分析，元宇宙中除了现在受热捧的虚拟人和数字藏品外，还需要一个又一个能产生价值的“场景”。
“最终是场决定了用户的感官体验和互动方式，体现了真实的商业规则。”黑羽说。目前，大有已经在打造一系列艺术家空间、音乐会空间、游戏空间、品牌空间和个人空间。
基于大有空间渲染引擎打造的元宇宙音乐会
这和文旻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论元宇宙空间里的经济系统、社交系统怎么去构建，永远需要一个场域去实现，我们就是基于现有技术和玩法，提供这个‘场’，是基础设施。”
不久前，有个客户找到文旻，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需求，要给一个10人左右的团队做个线上办公空间。他们中有3个人在中国办公，其余的在英国。“他的诉求很简单，因为疫情无法见面，每天只能视频会议，实在太无聊了。”
按照需求，这个空间要有办公室的氛围，会议室白天可以开会，晚上可以聚餐。最有趣的一个功能，是在工作时间里，虚拟世界的小人走到另一个同事的办公区域，就能自动唤醒对方的摄像头，看到对方在做什么。
“就是尽可能还原线下上班的样子。”文旻认为，疫情催生了各种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线上需求，“比如之前火过的云挤地铁，云蹦迪等，归结起来就是一些生活的仪式感。”
在画廊周北京元宇宙空间里，大有制作了一种集成碎片的玩法。预约者需要拿到碎片并召集三个朋友，站在虚拟空间的指定地方触发互动，才能获得“庞克猫”的数字藏品，并且有资格在线下兑换15cm的庞克猫实物。
大有联合北京798打造的画廊周北京元宇宙空间
“元宇宙的价值在于一方面能在技术的支持下，提供与现实世界不太一样的沉浸式体验，一方面又能带来真实的价值。”黑羽说。
对此，文旻打个比方，恋人之间的表白，发一大段文字的效果远不如跑到楼下点个蜡烛，弹个吉他，“元宇宙就提供了类似于弹吉他的场景和工具。”
人人都值得拥有一个元宇宙空间
在艺术元宇宙空间推出后，黑羽发现各路品牌商比艺术家更开心。实际上去年以来，已经有大量的国内外品牌搭建了自己的元宇宙空间，像是Gucci就在国外元宇宙平台Roblox上造了一座永久存在的Gucci小镇，还开了一家快闪店，推出一款Gucci酒神包,价格一度被炒到了4100美金，比实物还要贵。
“现在有不少国内外艺术家和品牌在和我们讨论，要做自己的虚拟空间。这个趋势比想象中要更快。”黑羽介绍，“大有”已经是国内顶级艺术节“798国际画廊周”独家数字战略合作伙伴，并和多位顶级数字艺术家合作元宇宙，包括来费俊《情绪几何》、田晓磊《赛博格的秘密》、回环小组《宇宙音乐厅》等。
成立至今，方糖星球已经迎来了天猫、小鹏汽车等合作方。他们发现在虚拟空间能做更多天马行空的营销。以小鹏为例，原本计划在线下找一处山头模拟《头文字D》的场景做改装嘉年华，现在只需要在线上造一座山，避免了安全风险，成本也大幅降低。
除了打造一系列空间，方糖星球和大有的目标都是提供一套工具引擎，降低虚拟空间搭建的门槛，让更多人和品牌拥有自己的元宇宙空间。
现在，大有是国内外为数不多跨平台统一产品体验的虚拟空间(XR/APP/H5/小程序)。早在阿里时期，黑羽就主导了淘宝开放平台，提升了商家的工作效率。等他离开的时候，API接口访问量已经突破了4亿次。
为了大有开放平台尽早上线，黑羽和团队已经把床搬到了公司，“不久的将来，人人都能拥有一个元宇宙空间，就像是线上的一个家。”
文旻还在乐此不疲地探索虚拟空间的各种可能，比如开学季和复旦合作，让学生们组团在虚拟空间PK，了解复旦和管院历史的同时，建立起最初的友情。他还给老东家A站开了场演唱会。在最后一个小环节，当熟悉的BGM响起，虚拟空间里的各个小人自发拼出了一个ACFUN，并保留了很长时间。
这似乎是一种比弹幕更有力量的集体行动。那一刻，文旻感受到了虚拟空间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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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柿互动记者 梁应杰
编辑 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