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舟 | 寻找中国图书馆员的“瓦德·梅库姆”——《图书馆员手册》后记

职业手册是人们在职场旅途的行进指南。各种职业都有相关的职业手册，图书馆员职业也不例外。

1980年3月，随着改革开放初期图书馆事业的全面复苏，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为适应图书馆事业的现代化进程编制出了《图书馆员手册（征求意见稿）》，分上下册油印发行，但印量有限。同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洛阳外语学院图书馆江康、杨永荣翻译了英国弗·约翰·彻格温（F. John Chirgwin）和菲莉斯·奥德菲尔德（Phyllis Oldfield）合著的《图书馆助理员手册》（The Library Assistant’s Manual，1978年），铅印内部发行。

1982年，我国图书馆学界有学者呼吁，我国应编制一部适应广大图书馆员使用的图书馆员手册。彻格温和奥德菲尔德合著的《图书馆助理员手册》在本年又出了两个中译本。一是辽宁省图书馆学会铅印发行的邓荣先的中译本，书名改为《图书馆员手册》，省略了第10章，仅有72页；二是书目文献出版社正式出版的马宝仁等人译本《图书馆助理员手册》，内容有10章，分别为“读者及其需求——公共图书馆”“读者及其需求——学校和专业图书馆”“组织和行政领导”“采购和库藏登记”“分类和编目”“非书资料”“良好的内部管理”“借阅程序”“咨询和参考资料”“办公室事务工作”，共有299页，省略了参考文献。书目文献出版社的这个译本起印4万册，印量大，影响也最大。该书通俗易懂地介绍了图书馆业务的基本原则和工作程序，并且中英对照，对有英语基础的馆员学习专业英语帮助很大。

中文版《图书馆助理员手册》(英汉对照)，书目文献出版社（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前身）

1984年沈阳药学院图书馆舒天霖等翻译了日本图书馆协会的《图书馆手册》（図書館ハンドブック）1977年第4版，由辽宁省图书馆学会内部印刷出版，分上下两册。这部手册内容详备，设有总论、职员、管理、资料、整理、服务、设施等七大部分，最后还附有明治以来的日本图书馆事业发展年表，可供查考。1985年苏联国立列宁图书馆出版了一部《图书馆员手册》，详细介绍了图书馆法规与事业概况，各项业务工作的主要内容、方法和要求，馆员培养和待遇，建筑结构、室内装修与设备、技术，行业组织与出版物等。黑龙江省图书馆曾组织人员翻译，遗憾的是最终未能正式出版。如今，日本图书馆协会的《图书馆手册》已经于2016年出版至第6版的补编2版，可惜国内图书馆界已经没有以往那种巨大的翻译热情了。

舒天霖等翻译了日本图书馆协会的《图书馆手册》（図書館ハンドブック）1977年第4版，由辽宁省图书馆学会内部印刷出版

除了翻译异邦图书馆员手册，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国内也出版了几部图书馆员手册，如郭星寿编著的《图书馆与资料室管理手册》（1987年），适应高校资料室的业务管理；东北地区党校系统图书馆张润生、胡旭东等人主持编写的《图书馆情报工作手册》（1988年），将图书馆学、情报学知识点汇总为一书，收录1300多个词条，有专科词典的性质，适应了图书情报一体化的发展需求。而锦州市图书馆的王风、赵景侠，与锦州师范学院图书馆的臧铁柱等编写的《图书馆工作实用手册》（1989年，上下册），则将图书馆整个岗位业务所需知识汇集在一起，方便馆员查考。整个80年代，东北地区图书馆界能在图书馆员手册的翻译、编纂上有如此多的成果，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改革开放初期东北地区图书馆学研究复苏较早，图书馆业务工作发展较快，广大的图书馆员队伍急需业务指导工具与自学资料。

《图书馆工作实用手册》（1989年，上下册）

进入20世纪90年代，由于全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进入低谷，加之图书出版艰难，这一时期的图书馆员手册寥寥无几。实力雄厚的上海图书馆推出的大开本《图书馆工作手册》（1990年）在全国影响较大。该书由当时上海图书馆名誉馆长顾廷龙先生题写书名，文化部图书馆司司长、北京图书馆常务副馆长杜克先生作序，内容博富，字数超过了百万。优点是涵盖了包括古籍整理等在内的图书馆工作方方面面的业务知识，还吸收了当时最新的相关研究成果，收录了改革开放以来有关图书馆事业的政策文件，以及在有关章节尾部附录了相关资料，如《全国文献资源调查学科表》《全国出版者前缀》《图书馆建筑设计规范》《〈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分类表》等。该书缺点是没有注明参考文献的出处，使人感到所有内容为摘录众多专业书籍而成但又无法参引。

上海图书馆编《图书馆工作手册》（1990年），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还出现了一些专科图书馆馆员手册。例如，李金池、陈相国编著的《医院图书馆工作手册》（1992年），田晓娜主编的《中国学校图书馆（室）工作实用全书》（1994年），后者虽无“手册”之称，但有手册之实，以中小学图书馆员为对象，内容浩繁，字数达157万。另外，空军政治学院图档系叶千军主编的《图书情报业务培训全书》（1993年）专门加入了“军事图书情报事业”的内容，以方便军事图书馆馆员的使用。而侯汉清、王荣授主编的《图书馆分类工作手册》（1992年）、吴晞等主编的《文献资源建设与图书馆藏书工作手册》（1993年）则属于图书馆专门业务领域的馆员手册。后者不仅包含了馆藏建设全部内容，还在吸收文献资源普查成果的基础上，列出“全国主要学科文献及特藏文献分布概况”，以及国内外主要研究机构等，成了采访馆员的好帮手。

《医院图书馆工作手册》（1992年）

田晓娜主编的《中国学校图书馆（室）工作实用全书》（1994年），虽无“手册”之称，但有手册之实，以中小学图书馆员为对象，内容浩繁，字数达157万

21世纪以来，我国图书馆事业逐渐解困，与整个国家的快速发展频率相一致而日趋繁荣。但图书馆员手册的数量并未随之增多。比较有影响力的有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王细荣主编的《图书情报工作手册》（2009年），该书不仅提供了图书馆学基本知识、图书馆业务的原理，还涉及图书馆员职业价值与自身的使命等命题；同时将图书情报业务糅合在一起，对新技术应用介绍得比较充分。此外，山东图书馆赵炳武主编的《小型图书馆实用手册》（2002年）面向基层图书馆员，内容简练易学；呼伦贝尔学院图书馆刘乃熙、方力主编的《图书馆业务工作知识手册》（2009年），以问答形式编写也有一定特色；东莞图书馆编著的《图书馆规范管理工作手册》（2016年），虽然以东莞图书馆创新经验为主，但其中很多业务管理方法也适用于其他图书馆；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刘兹恒主编的《图书馆危机管理手册》（2010年）开辟了新的领域，可惜学术论著色彩较重。

相对于中国而言，国外的图书馆员手册的编制则历史悠久、数量繁多、类型丰富。如日本图书馆协会的《图书馆手册》自1952年出版以来，截至2016年已修订出版至第6版的补编2版。

日本图书馆协会的《图书馆手册》（図書館ハンドブック）第6版还出版了补订版、补订2版，最新的是2016年出版的补订 2版

美国图书馆协会组织编纂的馆员手册甚多，其1991年推出的乔治·埃伯哈特（George M. Eberhart, 1950— ）主编的《图书馆完全手册》（The Whole Library Handbook），现已经出版至第5版。内容与前几版一样，分为10大类，涉及专业、运营、技术和宣传等方面，涵盖了从学术图书馆到青少年服务，从编目到版权，从游戏到社交媒体的图书馆事业的所有领域，囊括了图书馆专业人员和各种信息工作者应该知道的知识、技能和资源。甚至还涉及了图书馆求职和招聘技巧、应对经济困难时期的建议、撰写文章和书评的方法，以及著名图书馆员最喜欢的书等，使得手册既具有教育性又具有娱乐性。

《图书馆完全手册》(The Whole Library Handbook)第2至4版封面

《图书馆完全手册》（The Whole Library Handbook），现已经出版至第5版，封面上是一个 “5”的立体图，突显这本书持续多年不断修订新版的生命力

而且还分别针对不同系列图书馆员推出了一些专门的图书馆（员）手册，如希瑟·布斯（Heather Booth）和凯伦·詹森（Karen Jensen）编的《图书馆完全手册：青少年服务》（The Whole Library Handbook: Teen Services, 2014），为LIS学生和面对青少年服务的图书馆员提供业务指导。

左：《图书馆完全手册：青少年服务》

右：《美国公共图书馆手册》

仅以近十年美国图书馆界为例，各类型图书馆的馆员手册就十分丰富，如芝加哥纽伯里图书馆的盖伊·马可（Guy A. Marco）主编的《美国公共图书馆手册》（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 Handbook, 2011），该书以专题文章形式介绍了不同主题所涉及领域的术语、历史背景以及当前关注的问题，书中还包含人物传记、设施数据等内容，收集了近千个条目，涉及公共图书馆服务的各个方面。布兰奇·伍尔斯（Blanche Woolls）和大卫·洛彻（David V. Loertscher）编辑的《学校图书馆完全手册》（The Whole School Library Handbook, 2013），涵盖中小学图书馆员感兴趣的所有内容，包括专业发展和职业指导、有关馆藏发展和学校图书馆资源的信息等。2020年史黛西·布朗（Stacy Brown）的《学校图书馆员技术手册：激励教师和学习者的创新策略》（The School Librarian’s Technology Playbook: Innovative Strategies To Inspire Teachers and Learners），通过实例指导学校图书馆员如何与教师合作，用新技术和新策略创新教学实践，还讨论了如何将学生塑造成扫盲、技术和创新的倡导者等。

至于某个领域、某个主题方面的馆员手册，在美国图书馆界也屡见不鲜。如2017年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玛丽·格蕾丝·弗莱厄蒂（Mary Grace Flaherty, 1960— ）编的《图书馆员发展手册：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图书馆最重要的资源》（The Library Staff Development Handbook : How to Maximize Your Library’s Most Important Resource），篇幅不长，主要读者对象是图书馆主管，涉及馆员的招聘、入职、发展、继续教育、绩效评估等一系列环节，讲述了组织和部门层面的规划、招聘顶尖人才以促进组织成功、通过激励和持续努力吸引员工、培养和评估员工等方面的主题。蒙大拿州立大学图书馆的斯科特·杨（Scott W. H. Young）和罗斯曼（Doralyn Rossmann）主编的《使用社交媒体建立图书馆社区：LITA指南》（Using Social Media to Build Library Communities: A LITA Guide，2017），是一部面向图书馆与信息技术协会（Libra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ssociation, LITA）成员的社区建设行动手册，探索通过社交媒体建立起包容性和参与性的图书馆读者社区，以及图书馆专业人员社区，为那些希望利用社交媒体的专业人士提供了一个参考工具，并通过社区开展社会公益行动，如将图书馆和社区团体联系起来，建立共同体感并关注重大社会议题等。

堪萨斯州立大学图书馆乔尔·皮茨（Joelle Pitts）等人编纂的《图书馆在线读者服务：促进访问、学习和参与的手册》（Library Services for Online Patrons: A Manual for Facilitating Access, Learning, and Engagement,2020），涵盖了一系列的在线服务内容，包括了许多资源和工具，且每章单列主题，各自独立，便于分章阅读。虽然写作者主要来自高校图书馆，但是书中所提到的了解读者、包容性设计、与读者构建关系等方面的原则和方法也适用于公共图书馆。罗丽丽（Lili Luo）、克里斯汀·R. 布兰科里尼（Kristine R. Brancolini）、玛丽·肯尼迪（Marie R. Kennedy）三人撰写的《提高图书馆和信息研究技能：高校图书馆员指南》（Enhancing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Research Skills: A Guide for Academic Librarians,2017），专门为高校图书馆员从事学术研究、掌握论文写作方法而提供指导与帮助。内容涉及怎样选题、提出问题、文献综述、研究设计、收集数据、处理数据、研究支持的获取等，贯穿了整个研究过程。

左：《图书馆在线读者服务：促进访问、学习和参与的手册》

右：罗丽丽等《提高图书馆和信息研究技能：高校图书馆员指南》

甚至还有内容十分“冷僻”的图书馆员手册，如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玛丽·格蕾丝·弗莱厄蒂教授编的《图书馆防灾手册》（The Disaster Planning Handbook for Libraries, 2021），向馆员提供面临飓风、龙卷风、火灾、洪水和地震等灾难时，需要选择哪些最必需的自救方法。一家大型的无家可归者收容所的执行董事瑞安·多德（Ryan Dowd）编的《图书馆员为无家可归者服务指南：以同理心为导向的解决问题、预防冲突和服务每个人的方法》（The Librarian’s Guide to Homelessness: An Empathy-Driven Approach to Solving Problems, Preventing Conflict, and Serving Everyone, 2018），内容具有很强的操作性，例如讲到了如何对待熟睡的读者，如何对待读者不良的卫生习惯和冒犯性举止行为，以及怎样要求读者离开的技巧。该手册居然一度登居亚马逊（Amazon）图书馆与信息科学畅销书排行榜的第3名。而且在这个畅销书排行榜上，前50名的专业书籍中，手册性质的书籍就有10种左右。在美国图书馆界，馆员手册所受重视与欢迎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左：《图书馆防灾手册》

右：《图书馆员为无家可归者服务指南》

上述图书馆员手册，仅为目力所及，笔者并未对馆员手册进行过全面普查。浏览这些有限的馆员书册，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感觉：图书馆员手册是合成专业与职业的一条拉链，它能将图书馆学专业知识与图书馆业务实践紧密纽结起来。图书馆员手册不仅为初入图书馆事业的新成员提供了一个终身学习的进路，同时也为从业多年的图书馆员充任了业务工作的助手，成为随时可以用来翻检、参考的工具。职业手册与专业百科全书、学科分类号、行业伦理规范等一样，也属于职业（专业）建制的一部分，因此是否拥有完善的职业手册也表征着该职业（专业）是否完善与成熟。恰如有人所言：“一个真正的职业的非正式标志之一是存在一本扎实的、组织良好的专业知识和实践手册，即存在一本‘瓦德·梅库姆（Vade mecum）【注】’。”

换言之，我们图书馆界广大的馆员是否能拥有一部质量较高的馆员手册，其意义是很不平常的。

比较中外图书馆员手册的发展过程，我们也会发现：首先，从量上来看，国内自编和翻译的图书馆员手册数量尽管较多，但总体上不如国外数量大，尤其进入新世纪以来的二十年间，图书馆员手册逐步凋零。其次，从内容上来看，国内馆员手册综合的多，专门的少。还有，我国已经基本上不再翻译国外的馆员手册来做参考了。然而此时我国的图书馆界，较之以往更加迫切地需要契合时代发展的一部图书馆员手册。

本书的策划人是国家图书馆出版社邓咏秋女史。2019年2月她给我送来美国图书馆协会2006年出版的一部《图书馆完全手册》（The Whole Library Handbook）第4版，并想以其为参考，编写一部中国的图书馆员手册。当时我也觉得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工作，也就应承下来，并立愿编一部适合中国图书馆员阅读的手册。没想到因种种原因，一直拖到现在才得以完成。而咏秋一直很包容，从未催促过我。

吸收以往中外图书馆员手册的一些优良传统，同时也表现出对当代中国图书馆员的适用性，这成为本书编写的努力方向。我们希冀本书能成为一本合格的、被我国广大图书馆员所接受的“瓦德·梅库姆”，不仅可以作为图书馆员的参谋助手，也可以作为图书馆学专业学习者的重要参考书。本书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所有知识点尽量标注出文献来源，以脚注的方式列在页下，这样可以方便图书馆员们延伸阅读，并作为研究资料进行参考。有些章节的部分内容主要摘编自某些著作、文章，我们也都一一有所注明，以示不敢掠美。

在本书的编写中，我的许多学生或帮助查考资料，或参与编写部分内容。其中，孙慧明为第三章第七节提供了许多参考资料；刘绍荣参与了第五章第一节、第六章第四节的编写；张晓芳参与了第六章的编写，完成了第八章第六节的内容；谢运萍完成了第九章第一节的内容；邱奉捷完成了第十章的内容。另外，张歌、尹培丽、王申罡、周亚、徐坤、郜向荣、李易宁在我写作过程中，提供了资料查询、语词翻译方面诸多帮助，特此致谢。感谢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顾晓光、宁波图书馆刘燕、敦煌图书馆馆长方建荣、清华大学图书馆王媛、北京国图创新文化服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楠、上海浦东图书馆卢娅、武汉大学图书馆曾艳等同人及其单位热心地为本书提供照片。还要感谢圕人堂QQ群创建者、淮海工学院图书馆的王启云，他对本书的写作大纲提出过宝贵意见；感谢国家图书馆资深专家富平、北京大学图书馆研究馆员朱本军分别对第五章和第七章提出修改意见；感谢“海外益周”微信公众号，本书中个别来自国外网络报道的素材，最初线索也是见于“海外益周”公众号；感谢海外图情领域从业多年的徐鸿、罗丽丽女士对我咨询的认真回复；感谢邓咏秋在编辑此书中付出的辛劳，以及出版社图书馆学编辑室同人帮助编制书后索引。最后还要感谢我爱人韩莹承担家务以支持我的写作。总之，没有大家帮助，本书不能顺利完成。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1864—1920）曾将人类智慧中的合理性成分划分为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价值理性是我们在选择目标时体现出来的追求真善美价值的理性，它没有功利性、量化特征；工具理性则是在实现目标过程中体现出来的追求效率、获取成就的理性，它有功利性、可量化特征。人类智慧在技术上不断发展，在各领域里不断突破，彰显了工具理性上的能力，也构成了人类的一部令人炫目的技术进步史。但是人类智慧在如何认识我们人类自身，尤其是在如何让社会走向全面的善治，从而实现人生价值的命题上，却几无进展，仿佛陷入了泥沼。这种价值理性上的蹇滞，经常会使我们在有限的生命时间里反思不已，渴望寻找新的出路。每种职业都应为人类价值理性的发展做出推进。价值理性在人类职业里最好的歇脚处，就是职业手册。而职业手册只能通过继承传统、不断更新，来发展本职业的价值理性，彰显本职业的人文情怀。有鉴于此，我衷心希望今后的中国图书馆界会有更好、更多的职业手册问世。

王子舟

2022年12月12日于五道口嘉园

（王子舟，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教授，中国图书馆学会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专业组主任、国家图书馆中国记忆项目顾问、北京大学教育基金会民间图书馆课题组负责人）

【注】瓦德·梅库姆（Vade mecum，拉丁语为“跟我走”），长期以来用于指称手册或指南，这些手册或指南比较袖珍，可以放在口袋里。有时也会出现在手册的标题中，如1629年的Vade Mecum: A Manuall of Essayes Morrall, Theologicall。起初Vade mecum指一个人随身携带的伴随物，例如黄金、药物和记忆智慧的宝典。但如今主要是指那些旨在作为某一特定主题的一站式参考资料或指南的作品，无论这样的作品是否真的可以放在口袋里（在现在，这种作品可以很容易地储存在智能手机的内存中）。见：Vade mecum[EB/OL]. Merriam-Webster [2022-10-11]. 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vade%20mecum.

■ 文章来源：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图书馆学编辑室

供稿 | 邓咏秋 编辑 | 邓旭欣

监制 | 高爽

审核 | 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