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英雄不朽》——
追忆英雄精神 凝聚前行力量
■夏董财
纪录片《英雄不朽》海报。节目组提供
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蕴含着时代发展进步的精神力量。近期，央视国防军事频道播出的纪录片《英雄不朽》，讲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作战故事，唤起人们对英雄的崇敬和向往，激发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
一部抗美援朝战争史就是一部英雄史诗。志愿军将士在浴血奋战的过程中，留下了许多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由于当时的战地影像资料数量有限，该纪录片大量运用了故事影视化表现手法。根据张计发回忆散文《一个苹果》、原第38军副军长江拥辉日记等史料文献，该片重点复刻了松骨峰阻击战、釜谷里战斗、上甘岭战役、反“绞杀战”等重要战役战斗，将文字资料用具体的情节画面展现出来。该片开场就极为壮烈：一名志愿军战士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走着，战友们倒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排排志愿军战士尽管已化为“冰雕”，但依然保持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和战斗姿态；上甘岭坑道内，一个几乎还完整的苹果在重伤员手上传递；“都给我钉在这片土地上，一寸阵地都不能丢失”“有杨根思在，就有阵地在”，只要身体不倒下，冲锋的英雄就会迎着炮火坚定前进；碧血洒长空，熊熊燃烧的战机划过天际……多个重新再现的历史画面组合在一起，营造出震撼心灵的视觉效果，也为纪录片奠定了厚重恢宏的基调。
根据“松骨峰特功连”连史记载，纪录片将壮烈的松骨峰阻击战再现出来。片中，连队战士牺牲了一半，但恶战并没有结束，连长和指导员在最后时刻销毁了作战笔记和名册，与战士们做好了全部牺牲的准备。敌人实施摧毁性轰炸，负伤的战士仍然顽强阻击，没有一个退缩，打光子弹的士兵端着寒光闪耀的刺刀向敌人冲锋……“战后，在这个连的阵地上，枪支完全摔碎了，机枪零件扔得满山都是……在掩埋烈士遗体的时候，由于他们两手扣着，把敌人抱得那样紧，分都分不开……”魏巍之子朗读着《谁是最可爱的人》中的段落，与战场上的悲壮场景相呼应。文字描述与视觉冲击相结合，带来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抗美援朝战争中涌现出很多令人崇敬的英雄人物，他们的事迹气壮山河、感天动地。该片在叙述志愿军将士的战斗故事时，除了运用故事影视化拍摄的情节、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在朝鲜战场上的纪实影像等，还采用了对相关人物进行采访的形式。“我见父亲的最后一面，他骑着白马……”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杨连第之子杨长林深情诉说与父亲见面的细节，“我始终以他为榜样，他人走了，但他的精神始终在我心里边。”质朴的话语饱含杨长林对父亲的思念，也让观众对英雄人物有了更多感性认识。
“毕武斌是在我们1中队的右僚机，我们的距离只有100米……”轰炸大和岛的亲历者杨注魁、刘绍基回忆“空军董存瑞”毕武斌驾驶起火的战机冲向大和岛的感人场景，把观众带入到那个充满硝烟的时空。当耄耋老人杨注魁拿出牺牲战友的照片、念着他们的名字时，观众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感染。战争亲历者讲述、烈士亲属追忆，从不同的人物视角讲述英雄的故事，进一步增强了纪录片的真实性和情感张力。
纪录片还借助志愿军将士的战地家书和绝笔信，带领观众走近英雄的精神世界，感受他们的家国情怀。“我爱亲人和祖国，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绝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地耸立在我的阵地上！”这段深情的旁白，是烈士宋阿毛在长津湖战役中留下的绝笔信。“我在朝鲜吃的是炒面，一口炒面兑着雪，黑天白天在雪地里趴着，这战场我必须得坚持到底……”志愿军烈士隋金山之子一字一句念着父亲的家书。尽管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但每当诵读这封家书时，他都会感到与父亲离得很近。隋金山牺牲在松骨峰阻击战中。该片还通过演绎隋金山在战场上捧着儿子照片的情景，完成了父子之间的另一种相见。志愿军将士跃动在字里行间的朴实情感，被纪录片展现出来，帮助观众更直观地理解英雄。
“岁月悠长，山河已无恙，硝烟散尽是曙光……”当片尾曲《山河已无恙》深情的旋律响起，“松骨峰特功连”、某防空旅“冰雕连”、杨根思连等烈士生前所在部队重组重塑后练兵备战的场景镜头相继呈现，寓意着薪火相传、赓续奋进的新时代强军画卷。今天，志愿军烈士虽已远去，但他们的精神长存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