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凄寂,我立于黑暗之中。琐碎的风脉动的撞击着每一寸肌肤,像是要渗透进毛孔的蛛丝。我赤裸的被空间包裹着,亦或空间被赤裸的我包裹。由内而外的振动有节奏的吸引着我的思维,振源来自左方,意识模糊的存在着。
来自后背的冲击愈发猛烈,风更喧嚣了,所及之处皆是虚无,那虚无所及又是什么?似乎世界只存乎一条边界,萦绕我身。于是,狭隘的我多了孤独的频率。
变化来自于两次撞击的罅隙,始于远方作用于内核的能量撕裂了我的组织,残存的意识告诉我,他们飘向三个方向,没有声音,但有风。
明亮的东西闯进来,黑暗忙着退缩。我确认了眼睛的存在,景象未曾见过,亦或早已忘却。原有的空间被锁死,原来黑暗的边界并不只是我。
审视四周,依然黑暗,但那明亮的是什么?他会把我当作黑暗吗?或者说我才是黑暗?我痴醉的观察、思考、用左上方的角摩擦周围,乐此不疲。
明亮一瞬间占据了整个世界,黑暗被逼至角角落落。温暖涌来,天花板的琉璃灯涌来,墙上的壁画涌来。撞击依然存在,存在产生思维。明亮的边界是什么?也是我吗?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吗?如果不是,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以前的我又是什么?哪个我才是我?我又是什么?
他们说我是费米子,在巴拿赫空间,薛定谔的盒子里。